摘要: 【简评】
多聚(ADP-核糖)聚合酶[poly(ADP-ribose)polymerase,PARP]抑制剂作为第一个靶向DNA损伤修复反应的抗肿瘤药物,具有划时代的意义。PARP抑制剂主要干扰肿瘤细胞的DNA单链修复。对于肿瘤细胞存在同源重组缺陷(homologous recombination deficiency,HRD)的患者,即肿瘤细胞存在DNA双链断裂修复缺陷的患者,使用PARP抑制剂治疗时,则会导致肿瘤细胞DNA单链断裂和双链断裂均无法修复,即“合成致死”效应,从而杀伤肿瘤细胞。
目前,获得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(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,FDA)批准用于铂敏感复发性(platinum-sensitive relapsed,PSR)卵巢癌维持治疗的PARP抑制剂包括尼拉帕利、奥拉帕利和卢卡帕利。其中,奥拉帕利的Ⅱ期临床试验Study19通过分析发现奥拉帕利用于在乳腺癌易感基因(breast cancer susceptibility gene,BRCA)突变患者中获益更大,随后其Ⅲ期临床试验SOLO2研究只纳入了胚系BRCA(germline BRCA,gBRCA)突变患者。根据大样本的流行病学研究结果,gBRCA突变在西方国家高级别浆液性卵巢癌患者人群中仅约占15% [1] ,而在中国人群中,卵巢癌患者gBRCA突变率为16.7%~28.5% [2-3] 。剩余超过70%的患者能否从PARP抑制剂中获益?这是临床上十分关心的问题。
尼拉帕利(niraparib)作为另外一种PARP抑制剂,其Ⅲ期临床试验NOVA研究采用“稳中求进”的策略,在不限定患者BRCA突变状态的情况下进行了精心设计。研究根据BRCA的突变状态及HRD状态设置了3个队列,分别是gBRCA突变人群、HRD阳性[非gBRCA(non-gBRCA)]人群、以及non-gBRCA突变总人群(包含HRD阳性人群)的队列。研究结果显示,gBRCA突变、HRD阳性(non-gBRCA)、non-gBRCA突变总人群患者,均可从尼拉帕利治疗中获益,这些结果均为1类证据。同时,探索性分析表明,HRD阴性患者同样能从尼拉帕利维持治疗中获益。从风险比(HR)的数据可以看出,获益的大小依次为gBRCA突变人群>HRD阳性(non-gBRCA突变)人群>non-gBRCA突变总人群>HRD阴性人群。
最终,尼拉帕利凭借NOVA研究成为了第一个获美国FDA批准用于所有PSR卵巢癌患者维持治疗的PARP抑制剂,无需考虑BRCA突变状态。